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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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省”与“阿月”四字。

     待墨迹风干,背后的温度消失了。

     杜阙双手执纸鸢细细端详,眉目间的欣慰、得意藏也藏不住:“你与我,三省与阿月,生同衾,死同穴。

    他公孙冀,不过一介孤魂野鬼而已。

    ” 他嫉妒到了极点,只要有一样儿能赢得过公孙冀,他便发自内心地感到痛快,哪怕反复提及公孙冀会戳痛元月的心,也不以为然。

     十指相扣步夜至后园子,杜阙把纸鸢转入元月之手:“你亲自来放。

    ” 她抓着纸鸢,一时生出捏碎它的念头。

     看出她的意图,他猛扣住她的手腕,幽幽道:“阿月再弄坏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想必你也不想重蹈那晚的覆辙了罢?” 从公孙冀奔赴沙场那刻起,她便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既如此,隔壁跟自己过不去。

    气坏了身子,苦的是自己,便宜的是杜阙。

     元月怅然一叹,扯住线将纸鸢掷入夜空中,逆风小跑着。

    纸鸢凌空而起,如那日为公孙冀放的那只一样,她剪短了线,目送它飘然远去。

     承载着心愿的纸鸢完全坠入夜色后,杜阙徐徐送出一声低笑,随后信步向前,揽月入怀,怡然离开。

     放纸鸢的举动取悦了杜阙,当夜将她送回房后,只附唇于她额前印下一吻,便消失不见了。

     没有他的痴缠,她总算睡了个囫囵觉。

     次日清晨,整点好给许夫人、元嵩送的礼物后,直投元府去。

     杜阙今日罕见地骑马前行,故而缀锦得了空子乘车陪伴元月。

     眼瞅着窗外的景色愈来愈熟悉,元月的心里竟半点开心不起来,口里也唉声连连。

     她气色不佳,缀锦便猜到了七八成,前倾半步握紧她的手左右看了一圈,悄声道:“姑娘,今儿难得回去,不如您跟老爷夫人说清楚,兴许能帮您一把。

    ” 老爷夫人那般疼爱姑娘,若得知殿下逼迫姑娘至此,定会为姑娘讨个公道的。

     元月垂脸索眉,吁出几个字:“没用的。

    ” 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