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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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牌局中,谈宴西骤然换上另外一种情态,白璧买歌笑,一醉轻王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样。

     与其说是打牌,莫若说是赌-博。

     谈宴西叫她替他摸牌,赢了高兴,输了他更高兴。

     人人都得看谈三公子的面子,场子一下就热起来。

     满场都是笑声,无数个“露露”倚着男人娇笑,喂酒送食,撒娇之间,就讨得一只爱马仕。

     周弥在这里头格格不入,几度想跟谈宴西提出要走,又被这几分狂癫的热闹气氛压得没了声息。

     她没见过今日这样轻狂的谈宴西,以至于觉得此刻搂着她的人是虚假的。

    她偶尔转头去看,他分明笑意正盛,但眼里没半分温度,如余烬冷寂。

     那小舞台上,女歌手还在唱歌。

     周弥远远地去望,没有一个人在听。

     可她还在唱。

     这样玩了快两个多小时,谈宴西起身去洗手间。

     周弥也跟着过去。

     她等在走廊里,等谈宴西出来,她拦住他,“我觉得你应该走了。

    ” 谈宴西笑说:“赢够了?” 周弥声音很冷静:“输赢对你没区别,都是流水淌过手。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我想你开心点。

    ” 谈宴西一顿,低头看她,她觉得他目光都晦暗几分,很有审视的意思。

     头顶也是暖光,可照得他却如出世一样清冷。

     半晌,谈宴西一句话没说,但径直挽了她的手。

    。

     他们穿过走廊,留下身后满场笑闹。

    分明是今日寿星,离开的时候,没一人觉察到。

     谈宴西的车停在车库里,司机一直在车里候着。

     上了车,谈宴西身上只穿着衬衫,松解了两粒扣子,挽上衣袖,拿瓶纯净水,拧开喝去大半。

     再去拿烟,点燃,开了车窗,抽了一口,转头去看周弥,“我以为你玩得很开心。

    ”笑意因微醺而几分沉沉。

     周弥说:“我觉得这种场合……很空虚。

    ” 谈宴西笑笑,不置可否,“人生不就是用一些空虚去对抗另一些空虚。

    ” 车开出去,谈宴西问她:“该去哪儿?” 问的是“该”,而非“想”。

     周弥没什么想法,她住的地方程一念在,把谈宴西带去不适合。

     片刻,谈宴西已经做了决定:“去我那儿吧。

    ” 顿了顿,又说:“我那儿,阿姨二十四小时可以开火,八大菜系算不上精通,但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