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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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量比旁人高,透着青年人的瘦削和韧性,但不瘦弱。

    清爽的短发,和多功能金丝边眼镜,显得格外沉静,年轻的安逸与超出年纪的沉稳在他身上微妙地融合,在亚特兰的白底纹金丝制服里斐然而立。

     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在讯号里骂她的样子。

     银荔隔着他身边一圈又一圈的人群很高兴地挥手:“我们吃什么呀?” 温文尔被她手舞足蹈的动作梗了一下,顶着异样的注目快步走出来。

    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牵起她的手。

     “我洗过手了。

    ”银荔小小声地说。

    她刚刚在水池边洗手了。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

     温文尔牵手的姿势是很古怪的,只用拇指和中指轻轻捏住她的手背和手心,保持了两手的最小接触面,但又能提拉起对方的手。

     银荔手感很奇怪,于是顺手反手握回去,五指牢牢包住他的四指,又问了一遍:“我们吃什么呀?” 温文尔脊背过电似的一麻,手指僵硬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垃圾桶乞丐,竟然敢碰他,手还握得那么紧…… 他麻到脚步都停了下来。

     一路上都是人,行注目礼的人挤人,目光落在他们交握手上的人很多。

     银荔跟着慢了下来,后知后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刚刚下课,一条走道上人太多了,她晃了晃牵着他的手,“我真的洗手了,洗得很干净,快点走吧。

    ” 温文尔僵硬地抿嘴,牵都牵了还不能猛然放开,否则前功尽弃,只能脸色很难看地大步向前,拽得她几乎小跑跟上,被扯得跟风吹破纸似的。

     他的讯号嘀嘀震动不停,可想而知是一堆好事之徒在问:哥你怎么跟个女人牵手了?你洁癖好了? 飞也似的杀出人群,银荔滑跪求饶:“我真的洗手了,香香的,原谅我好不好?” 做流浪者的时候最怕因为脏和臭被路人横踹几脚,恶语连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