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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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话时笑了下,声音却是轻飘飘的,冷冷的。

     罗瓒没想到对面落魄的女人还能如此刻薄,火气说什么都要往上冒,“是又怎样!” 应倪收起笑容,声线平缓,有素质地阴阳他,“不怎样,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公益生,不用再强调了。

    ” 有人没忍住笑了。

    罗瓒本就瘦小,像只炸毛的兔子蹿起来,旁人拉都拉不住。

     “我就问你公益生到底怎么了?!怎么你” 激动的吼问以被按下座位而戛然截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让罗瓒消气,免得破坏聚会氛围,同学情谊。

     整个过程,应倪没有开腔,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玻璃杯边缘。

     沉默得非常诡异。

     插曲过后。

    女同学们坐在实木长桌的一头,男人们围在对面。

    各聊各的,周遭吵而热闹。

     “罗瓒有病吧,当个高管了不起了。

    陈桉比他厉害多了,也没见像他那样跳脚。

    ”有女同学反感。

     在应倪这,有些事吵了就过了。

     她不记仇,对于罗瓒的极度敏感虽不理解但尊重。

     倒是陈桉。

    话语间不经意把他带上了。

     弄得不尴不尬。

     她正想着这事,旁边的余皎皎忽然问:“你真不记得陈桉了?” 这话说得她好像应该认识一样。

     应倪想了想,她对陈桉确实没什么印象,连名字都仿佛没听到过,不过经此一事,倒是有一两帧模糊的画面。

    人长得干巴瘦,总是在低头看书,因此没看清过他脸。

    话很少,也不参加各种游学活动,和空气一样透明。

     沉默无聊,是对他的所有评价。

     “你把他锁在体育馆器材室一晚上总记得吧。

    ” 余皎皎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大,纷杂的交谈声骤然停下,大家的视线统一被吸引过来。

     有人惊呼一声,“哟,还有这回事,欺负我们陈总?” “不是欺负。

    ”余皎皎积极解释:“我们班打篮球赛,余柏松和陈桉抢球摔倒了,应倪说陈桉故意的,为了出气,把他骗进器材室关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