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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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霭玉说,冯小娘如愿以偿,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子,却不会管家,如今谢府里乱得一团糟,被谢忠庭收回了掌管中馈的大权,不依不饶地求了好几日,哭得嗓子都哑了。

     至于他为何知晓,是因为那一日,他恰好去谢府还谢忠庭的私印,就见冯小娘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谢杳闷笑一声,又看下一页。

     下一页纸,便全是说给他的话。

     杳启。

    学生多傲气,自当挫他一挫,先生温和,不似你我,若是我,或许不止一挫傲气这般容易。

    但终归是你教授学生诗书文章,我不好多言,若有不耐,琢光有时会去太学,可与他倾诉一二。

    车马太慢,若家信不到我手中,便无法知晓你有何烦恼,即便有心,也无法立即赶到京城,而那时,你或许也已解决烦心之事。

     近来得了一枚精致书签,想来你应当用的上,便附信送来。

    望安好。

     兄,霭玉。

     谢杳将信中的书签取出,又将信收好,用桌上的木雕小人压住,手上的铜钱手链挨到了木雕小人的额头,一下子把它撞倒。

     书信滑下去几封,谢杳弯腰捡起,清隽的字映入眼帘,他忽然有一点想家了。

     群43163400③整理~2022-03-2504:28:46 36 谢杳迁居京城一年有余,自东临的来信积成厚厚一摞,尽数摆在桌案上,上边总是压着一个正哭泣着的木雕小人。

     居于京城的日子闲散无聊,除去当初那位被他驳得恼羞成怒的学生外,其余的学生们逐渐不再为难他,总是规规矩矩地叫他一声鸣溪先生。

     陈琢光偶尔来太学,与他的小妻子来探望刘远檀,便来与他叙旧。

    他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难免遭人妒忌,常有人给他下绊子,也都说他是个驸马,不该有如此权利,当撤了他的官,让他安生地当他的驸马。

     然而赵绮月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对此万分不满意,在圣上面前好一通撒娇耍混,群臣拗不过她,只好不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