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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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其妙,曲起手指轻轻敲在喻衡头上:“壶嘴!我说这个电热水壶的壶嘴!别整天胡思乱想。

    ” 五一节的时候喻衡没有回家,家里人都出差了。

    喻衡原本以为能睡到自然醒,但清晨不到七点,就被窸窣的声音吵醒,带点愠色问:“几点?你们做贼呢?” 杨二冷笑:“对啊,去图书馆窃取知识。

    ” 喻衡呆了一分钟才想起来,宿舍俩人要准备考研。

     好像过去几个月,身边的人都在为未来而茫然,只有自己被迷惑在那一间排练室里,为此喻衡感到有些惭愧。

    两周前,陈然也不经意向他提过一句,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自从初中被查出近视后,喻衡唯一曾有过的梦想飞行员便破灭了。

    从那之后接近十年,他不明白自己最想要什么,但作为一个焦虑驱动的人,只有不停地往前走,似乎只要走到某个位置,就能看清前进的方向。

     晚上熄灯前,喻衡给正在沿海城市出差的妈妈打电话。

     一番重复上千次的“多吃蔬菜”叮嘱之后,喻衡强行改变了话题:“我室友都在准备考研,你觉得我该考吗?” “随便你,”他妈妈看上去正在一个人吃烤生蚝,“你不想去欧洲留学吗?梦里都在念圣母百花大教堂。

    ” 喻衡一头雾水,仔细回忆了片刻,蓦地窘迫起来:“......那是我白天在玩刺客信条!” 到最后喻衡的家人都没有给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只说完全尊重他的想法,喻衡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考研,出国,好像都可行,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该进入下一阶段这就意味着他需要结束这一阶段。

     那至少要有一个标志性的收尾。

     自己和周维轻的相遇,始于一次“来都来了”的冲动,因而他们的结束,也应该是一次“都走到这儿了”的尝试。

     喻衡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周维轻没有推开他,但喻衡也不觉得周维轻还会继续忍受他。

     那正好,喻衡把剧本的结尾想得很清楚,他决定把这几个月的感情当面交代给周维轻,得到对方面无表情的拒绝,然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