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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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人便忽然开始挣扎。

     陆惊澜压着他,没有让他动,那张桃花一样的脸颊上睫毛微微一颤,恐惧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额头上满是冷汗,到底没有清醒过来。

     陆惊澜笑了笑,拿被褥将他轻轻裹缠了起来。

     又觉得有些不甘心,扯了扯赵长宁的长发,把玩在手心,有些不满的样子,“下次这样醉了,小心被别的什么玩意儿占了便宜去。

    ” 那时候的陆惊澜还不知道,没有下次了。

     陆惊澜的青玉剑所向披靡,无数次暗中护住了赵长宁。

     然而到了建安二土五年,赵长宁带人抄了陆家。

     赵长宁穿着大红的官袍,身后跟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陆惊澜注意到他官帽上的明珠又多了一颗。

     擦肩而过的时候,陆惊澜扯住了赵长宁,习武之人力道极大,几乎捏碎了赵长宁的胳臂。

     咬牙道,“赵长宁,你没有心?” 赵长宁的脚步顿了顿,只留下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 陆惊澜的手便松开了。

     赵长宁内阁八年,也和陆家纠缠了八年。

    这八年换来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 陆惊澜握着手中的青玉剑,直到锋利的剑刃割破了手掌,红色的血顺着剑尖坠落在地上。

     从那之后陆惊澜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信的。

     越是光鲜亮丽的东西,便越长满了毒刺。

     陆家满门流放岭南。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声名天下的陆家到了瓦灶绳床????的低谷,若非还有一个宁王妃,多的是人想上来踩两脚。

     陆惊澜一日看尽了世间人情冷暖。

     后来,岭南便爆发了瘟疫。

     史载,建安二土六年,岭南瘟灾,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所波及者数土万人。

     到处都是逃亡的难民。

     有的人和陆惊澜说了没几句话,忽然在他面前吐血而亡,陆惊澜面无表情的割掉了自己被溅到鲜血的袍摆,点起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