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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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走近,就被他拉住手,时岁忘记拒绝。

    “喜欢听吗。”

    “嗯。”

    “我教你。”

    晏听礼将她环抱在胸前,微凉的手掌带着她的。

    时岁懵懵的。

    “记得歌词吗?”

    “记得。”

    “可以唱。”

    时岁有些局促:“我唱歌可难听了。”

    “不会。”

    时岁:“我说真的。”

    “也只有我能听到。”

    时岁:“那你会唱吗?”

    “记不清歌词。”

    “可你不是都会弹了?”

    晏听礼没说话,纠正她按错的一个音,时岁才突然想起什么。

    她听爸爸说过,晏听礼钢琴弹得特别好,要不是读书成绩太好,都可以专业弹钢琴了。

    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绝对音感,听几遍就会了。

    时岁开口第一声,她就老实地闭上嘴。

    无他,跑调严重,她看见晏听礼指节停顿。

    时岁赌气调出歌词:“我不唱了,你来。”

    晏听礼似乎哼笑了下,带着她的手拂过琴键,从头开始。

    前奏之后,他声音响起。

    时岁一直觉得晏听礼疏离冷漠的气质,有大半来自于他的嗓音。

    像是轻薄的雪,细碎的冰。

    直到他唱起歌,惯常清冷的泉水汩汩淌过她耳畔,时岁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有谁能比我知道”

    “你的温柔像羽毛”

    “秘密躺在我怀抱”

    “只有你能听得到”

    “还有没有人知道”

    “你的微笑像拥抱”

    “多想藏着你的好”

    “只有我看得到”

    ……

    然后他们莫名其妙开始接吻。

    直到他的吻落在那天休息室没能亲上的地方,时岁才惊觉:“不行,我们还在吵”

    “做完再吵。”

    “这里是钢琴…”

    “高度刚好。”

    彼时她还不知道这是台三百八十万的施坦威,甚至嫌弃它冰凉凉的,一点也不舒服。

    楼下还有佣人,夏日沉闷,空调都阻挡不住的热。

    时岁不敢发出太大声。

    她泪眼朦胧:“你真的很过分。”

    晏听礼一口咬在她后脖颈。

    看不清他神色,声音有些闷:“你更过分。”

    往事不堪回首,却奇异地和现今重叠。

    许多细节时岁记不清也不想记,无非是晏听礼察觉当时不能完全将她掌控,稍微用了点手段,就让她神志不清,色令智昏地将第一志愿重新改成了A大。

    还每次都咬定她“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