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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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意外的,我对上了郭夫人打量的目光。

     她不老也不年轻,看样子正值盛年。

    看得出她对今日这会面很重视,身上的深衣浆得没有一丝褶痕。

    乌黑的头发梳作重髻高耸,饰物却不多,脸上的□□和精心勾勒的长眉,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听说东边近来雨水频频,不知路上顺利否?”郭夫人拉过我的手,和声问道。

     我微笑,道:“谢姑氏关怀,路上并无坎坷。

    ” 郭夫人颔首,笑意和蔼。

    寒暄过后,她将堂上的魏氏族人一一引我见礼。

     魏氏出身河西,算得高门,却不算大族。

    魏傕没有将河西的族人全部迁来雍都,只带着几个得力的兄弟子侄。

    所有家眷凑在一起,也就这一屋子的人。

     郭夫人身旁立着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锦袍总角,眉清目秀,像一对画上的童子。

    在郭夫人的召唤下,他们与我见礼。

     男孩叫魏安,今年十五岁,与魏郯同出一母,俱是郭夫人所生。

    女孩叫魏嫆,今年十四,是郭夫人所生。

    魏安淡淡地唤我一声“长嫂”,扫一眼就收回目光;魏嫆却不住地看我,满是好奇。

     除了魏嫆,郭夫人还生下了二公子魏昭,路上,我听张氏说,魏昭也跟着魏傕出征去了,如今留在魏府中的子女只有魏安、魏嫆和两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兄长出征在外,长嫂如兄。

    尔等当谨记孝悌,勿得违逆。

    ”见礼之后,郭夫人对儿女们正色道。

     “敬诺。

    ”魏安与魏嫆行礼。

     魏郯的屋舍在东边,是个挺宽敞的院落,一共两进,前堂后寝。

    我搬进去的时候,只见院落内草木生得茂盛,室中的摆设却简单得很。

    床榻案几等家具,每式一件,榻上的铺褥和内室的妆台还是新的。

     据仆婢说,天子定都雍都并没有多少年,魏郯又常年在外,这屋舍并不曾住过许多回。

     我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这个人似乎无论在哪里,他的东西都那么简简单单,从不会多出来一样。

     我的箱笼也不多,就那么几件。

    不过郭夫人却为这屋舍添置了好些东西,加在一起,仆婢们进进出出地忙碌,我则忙着摆设物件,几乎团团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