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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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在白底上总是格外触目惊心。

    我震惊地盯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是刚才他动作太大还是路上就这样了,新换的白衬衫上竟然显出斑斑血迹。

     “听不懂人话吗?”他解着扣子,见我没动静,再次下逐客令。

     “你……伤口又出血了。

    ”方才还有些生气,一见宋柏劳伤得这么重,我又有点被吓住了,说话都不顺溜。

     他扭头往自己后背看了眼,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死人,出血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他脱掉衬衫,露出裹满上身的绷带。

    果然那上面洇血洇得更厉害,将一大片绷带都染红了。

     他看也不看染血的衬衫,整个人面朝床铺倒了上去,再没动静。

     我怕他晕过去,凑近观察了片刻,确定人没事后,便将另一头的被子翻折,盖到了他腰部以下。

     仔细一看,宋柏劳背上没有被绷带缠绕的地方旧疤不少,零零碎碎形状也各不相同。

     我记得以前他也经常受伤,不过大多是打架的小伤,贴个创可贴就完了。

    只有一次伤得特别惨,整个后背又青又紫,肩膀还肿了老大一块,像是被棍棒之类打的。

     他自己够不到,就强迫我帮他搓药油。

    那时候我还纳闷到底是怎样的高手能把他打成那样,现在看来这位高手很可能叫“骆青禾”。

     宋柏劳是欠打一些,但他过叛逆期都多少年了,如今再对他施行棍棒教育会不会太晚? 就算宁诗再讨厌我,也从来没将我打成这样。

    最痛的那次是她喝醉了拿烟头烫我胳膊,当时起了个大泡,憋下去后留下道浅淡的印子。

    这么多年过去,几乎已经看不出了。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我简直想问一句宋柏劳,他是不是领养的。

     “你……” 我靠得那么近,目光又毫不遮掩,很容易叫宋柏劳察觉。

     他抬起头,很有些不耐,像是又要骂人。

    可一对上我的脸,不知怎么到嘴边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