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倆殺得你來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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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晌午時刻是最容易教人昏昏欲睡的,但楊滿願完全沉浸在棋局中,格外精神抖擻。

     半晌後,她忽然莞爾一笑,將手中的白子擺在棋盤靠外圍的位置。

     “殿下,到您了!” 少女眉眼微彎,眼波流轉間,兩人的視線就這麽在空中撞上了。

     四目相對,二人皆微怔了下,氣氛驟然微妙曖昧了幾分。

     俊美無儔的年輕男人眸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楊滿願不由心跳如鼓,臉上發燙。

     看著妻子失神還被發現了,蕭琂耳尖微微泛紅,忙垂下眼眸,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棋局之上。

     這回輪到他陷入了沉思,楊滿願執的白子已將他所有能走的路堵得密不透風。

     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

     胸中仿佛被一汪熱泉溢滿,說不出的滿足暢快。

     與蕭琂對弈的人裡,皇帝常是碾壓之勢將他擊得潰不成軍。

    而伴讀徐承宗棋藝略遜色於他,也能稍稍廝殺一陣,只能說差強人意。

     東宮的屬臣中也有棋藝精湛之人,但在他面前卻顧忌頗多,鮮少會全力以赴。

     楊滿願端起紅棗薑茶輕抿了幾口,驀然想起來什麽,神色微變,急忙借口更衣去了淨室一趟。

     今晨剛醒來她發現自己推遲許久的月信來了,總算是松了口氣。

     被關瀛台的整整一月裡,因月事遲遲未至,她很是提心吊膽了一陣子。

     方才楊滿願盤腿久坐,全神貫注在棋局上,連月事帶稍移了些位置都全然不覺,果真弄髒了褻褲。

     杏雲與素月有條不紊地替她換上新的月事帶與褻褲。

     昨日太子將她接回東宮時,杏雲也跟著回來了。

     而上回與杏雲一起陪同楊滿願前往禦花園、又被衛淑妃使喚去傳太醫的丹桂,早被太子尋了個錯處調撥去別處當差。

     憶起丹桂,楊滿願不禁又想起了衛淑妃,心底莫名生寒。

     先皇永順帝後妃眾多,但大多在皇帝即位之初就挪到了別宮頤養天年,唯獨莊賢皇后徐氏與太子生母衛淑妃仍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