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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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伏把整个背部窝在费薄林怀中,后脑勺仰了仰,枕在费薄林肩上,发觉费薄林的身体比当年又宽大了几分。

     他如今的视角正好对上费薄林线条凌厉的下巴,下巴上那条伤疤在车内的光线中忽隐忽现。

     温伏举起胳膊,食指在费薄林的疤痕上来回抚摸。

     费薄林没有阻止,只是低眼看着,任由温伏温凉的指尖擦过自己下巴上的伤痕。

     他下午不用办公,也没有戴眼镜,眼神不再由那一层薄薄镜片阻挡,就这么垂视到温伏的脸上,眼底是无尽的耐心和一点无所谓的纵容,像在看自己亲手喂大的一只猫,或是捡回家洗干净的洋娃娃。

     背后有什么硬物硌在脊骨中间,温伏停下动作,微微起身往后看,看见费薄林脖子上用黑线挂着的朱砂佛牌。

     这个佛牌费薄林戴的位置很深,吊坠在他两胸之间,不是衣服脱了,根本发现不了。

     佛牌的左下侧缺了一个角,大概是戴了太多年,上面的佛像也很模糊了,温伏拿起佛牌摸了摸,问:“它有保佑你吗?” 费薄林看着佛牌,更多是在看温伏拿着佛牌的手:“一直在保佑我。

    ” 抵达医院后温伏在下车前戴了一个新口罩,车里开足了暖气,费薄林穿着司机的衣服把温伏送进门诊,医生检查过伤口后重新做了包扎,又开了一些消炎药让温伏吊完针再走。

     这时候温伏终于想起远在公厕的周纪,趁费薄林去付钱的当儿,在几层衣服里摸摸索索找到费薄林给他放好的手机,刚刚开机拨过去,就听见周纪在那边急得直跺脚:“我的祖宗啊,你终于接电话了。

    ” 周纪解完手回来,只瞧着饭店里一个人也没有,绕到后厨去问炒菜的,厨师说不知道啊,小伙子不知道看着什么跑出去,老板娘也跟着出去,就没见人了。

     周纪打听完出来,一边拨温伏电话,一边见着河那边桥上桥下许多人,想也没多想,就跟着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