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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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周津塬也是读小学时开始招惹女孩子,号称世界上没有自己追不到的姑娘,各种前女友零落在天涯,胡闹过好一阵直到他遇到那位白月光般存在的真命天女,从此一心一意地守着她。

     据说那女孩车祸的当天,他买了蛋糕和鲜花,打算先行订婚。

     是的,赵想容追周津塬的那几年,把一切都打听得明白,她很清楚知道,是自己选择踏入这场必输的死局。

     她的眼睛涌起泪水。

     赵想容的脸色在多次的潮红中,逐渐发白,身体传来幽幽的痛和焦。

    她绷住下巴,死咬住他的肩膀,在男人粗暴中极专注地侧耳聆听着。

     很长时间,赵想容怀疑,周津塬每次叫完她的名字,是否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话要继续说。

    自己是否错过了那句”容容“后面的内容。

     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也许,那后面只跟着一个字,“滚”。

    他也许更疑惑,世界那么大,她为什么依旧像蜘蛛死死地缠着他和这场婚姻,还不滚。

     今晚的房间依旧很安静。

     周津塬随手摸过去,床头柜的一盒安全套已经空了,他的手一松,又按住她湿透的大腿,最终在她的溃败中,潦草地结束性爱。

     两人在黑暗里平息着呼吸,周津塬顺手摸摸赵想容顺滑的青丝,当作安慰。

    他坐起来第一件事,是擦拭嘴唇。

     台灯已经打开,赵想容缩在凌乱的床里,清楚地从后面看到他所有的动作。

     随后,赵想容被他扶起来,垂眸吃了周津塬端来的胃药。

     她皮肤还像珍珠一样发着光,耳朵和嘴唇红得像能滴血,但神情灰败。

    再休息了会,她就扯了旁边的浴巾,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两人婚后不久就分房睡,这是赵想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

     周津塬慵懒地靠坐在床头,看她的背影像沙漏,最细处有种勾魂夺舍的妖冶,后肩没有任何斑点和黑痣。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赵想容脊椎尾部右侧三指处。

     那里有一个刺青。

     一只紧搂着威士忌酒瓶的兔子,一只耳朵竖起,一只耳朵垂下,四肢都刷成黑色,线条粗黑,兔眼发红,光滑透亮的瞪着远方。

    原本是柔弱的宠物,但又被画得像名伶,神态带有点像飞蛾般神经质的冷淡、看得出刺青师功力极好,稀释的墨色,略带浑浊的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