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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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多小时前,万禾女士和小报记者产生冲突,在皇后大道东追逐记者的车辆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横向撞翻,万禾女士的车不幸撞到护栏,车头受损严重,医护人员赶到现场时万禾女士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听到这话,我膝盖一软,几乎栽倒在地。

     我颤抖着手想要掀开白布。

     林钊阻止:“事故有些严重,你可以不看。

    ” 我的手一顿,我看着万禾垂落的手全是血迹,无名指戴的戒指是我送的。

     不贵,几千块钱 是我国中时参加画画比赛的奖金买的。

     万禾平常浓妆艳抹,总是穿五位数的名牌戴昂贵珠宝。

     但唯独这枚戒指,她一戴就是十几年。

     “妈妈?”我跪下来,握住我妈万禾血迹斑斑的手。

     “妈妈。

    ”我又喊。

     没有回应。

     我的脸颊贴住万禾冰冷的掌心,眼泪涌出来。

     “妈妈,你起来,我们回家去啊。

    ” 这痛彻心扉的一夜,连律师宋时廷都赶来了。

     唯独不见顾记淮。

     走出太平间,我忍不住给顾记淮打了一个电话。

     我悲哀地发现,哪怕他和我闹到这种地步,我现在最想见的还是顾记淮。

     最想听到的声音也是顾记淮的。

     电话接通的刹那,我强忍着哽咽:“哥哥,你能不能来玛丽医院?我妈妈她……” 不在了这三个字,我说不出口。

     顾记淮的声音好冷漠,好似隔着十万八千里。

     “阮姜南,你能不能长大一点?一而再再而三撒谎有意思吗?” “我没有……” 我还没说完,只听阮冬南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南?你妈妈又打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