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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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要走安克俭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怼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你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要在重逢后那么迫不及待地跟了苏时越?为什么你宁愿七做苏时越的妾室也不愿再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其实安克俭也不知道问出这句话后想要一个什么答案,是想要一个死心的理由,还是想让自己和钟洛虞之间的种种遗憾和种种误会画上一个句点。

     现在的安克俭和年少时毕竟不同了,学会了克制隐忍。

    他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莽撞又桀骜的少年,说话都晓得只说三分,剩下的让听的人自己意会。

     钟洛虞再次回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答案,望着脸上浮着不甘心的安克俭,幽幽道:“我等过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 安克俭脸唰的一下便白了,胸口一阵钝痛,嘴唇一张翕还想说些什么。

    但钟洛虞不耐烦再听下去,有安克俭在这个舞会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准备去跟月小姐说一声先回去了。

     一回头看见站在身后的两个人顿时惊了一跳。

    缇伶吃惊地合不拢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月小姐站在她身旁,一脸地心如死灰。

     钟洛虞是真的心慌了,月小姐说缇伶会为了安克俭和林家豪和她动武。

    她虽不以为然,但到底还是听了进去。

    现在被两人抓包,虽然她问心无愧,但心中还是忐忑不已。

     缇伶凑上前,她下意识地抚住胸口后退一步,想象中的巴掌没有挥过来,缇伶握住她的手兴奋道:“钟小姐,咱们去喝一杯吧!” 三个女人结伴走了,独留安克俭一人站在原地伤感。

     周家二楼的会客室里,沙发上瘫着浑身脱力的月小姐,缇伶兴致勃勃地给她俩倒酒。

    钟洛虞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传说中的大打出手没有出现,气氛算得上其乐融融,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缇伶倒完酒,推了一把月小姐:“起来喝酒了,你装什么死?” 月小姐撒手撒脚地靠在沙发背上,气若游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划个道道来说明白,你这样我害怕。

    ” 难得见月小姐又这么怂的时候,缇伶先是被逗得噗嗤一笑,继而正了脸色道:“我能干什么?不过是先前安克俭地冷脸看多了,现在看他吃瘪心里痛快想感谢钟小姐,不,是感谢苏二太太一下。

    ”说完冲钟洛虞举起酒杯。

     钟洛虞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缇伶豪爽的一饮而尽,钟洛虞只是湿了嘴皮意思意思一下。

     月小姐兀自在一旁絮絮叨叨:“钟小姐要是破了块油皮苏时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还是瞒着阿云出来的,这下祸闯大了,我的腿怕是保不住了。

    ” 听到这番话钟洛虞大囧,她这不是好端端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