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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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善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招。

     紧闭的院门骤然打开。

     正将院门敲得啪啪响的白起善措不及防,好险没一头栽进去。

     他借着身边小厮的搀扶站稳身子,目光落在沈晚晚身上,强笑道:“晚晚……” “白公子请自重。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张婶子打断。

     命运多舛的妇人面色板正,目光冷锐地望着他:“我家小姐已经跟您退婚了,聘礼我们也都还了回去,您还这般唤我叫小姐的闺名,传出去没得让人误会。

    你自己浪荡轻浮,不做人就算了,可我家小姐还要脸面和名声。

    ” 不愧是大宅门里走出来的人,话语尖锐,字字如针,硬是将白起善扎得耳红面赤。

     沈晚晚听了暗自佩服,就差没鼓掌叫好了。

     她撩起眼皮,瞥了眼面色难看的白起善,冷声问道:“白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十分冷淡疏离,就差没在两人中间划条界河。

     这番态度若是放在今日之前,白起善怕是能高兴得大摆三天宴席。

     毕竟,从婚书送出去的那刻起,他便开始钻研如何甩掉沈晚晚这块狗皮膏药。

     没有什么比沈晚晚主动离开他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然而今日不行。

     昨天退亲一事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民间的声音根本压不住,张家那几个疯狗言官,估计已经在奋笔疾书起草参他的奏折了。

     父亲又被圣人“体贴”地放了三天假,一旦参奏他的折子送到大朝会上,届时连个给他辩驳的人都没有。

     只要想到这些,白起善哪里还欢喜得起来,巴不得沈晚晚这块狗皮膏药重新贴上他才好。

     因为这是解决事情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他和沈晚晚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外头所有于关他的不好言论都能不攻自破。

     想到这,他也无心计较张婶子言语中的讥讽,连忙说道:“晚……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是这个叫刑森的大夫,是他欺骗了我,那药膏是他给我的!” 说完,抬手指向身边站着的一中年男子,神情愤怒又急切,一副受了天大不白之冤的模样。

     沈晚晚皱了皱眉,终于弄清楚白起善大张旗鼓找她的原因了。

     白起善这是要找个替罪羊,好给自己洗白白呢。

     再看他找来的替罪羊,三十来岁的年纪,身形还算高大,但却佝偻着身子,整个人焉头耸脑的,眼神虚幻得没有一丝焦距,就好像一俱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