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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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我是希望你不要生气。

    ”殷姚摇摇头,用勺子挖起一块蛋羹,“香兰我擅自扔掉了,没办法,雨下的得太大,蕊都打碎了。

    ” 闻言,政迟手中翻阅的设备停在那里,空气凝滞到温度都降低不少。

     “你扔了?” 看够了那双眼中混沌的情绪,殷姚乖顺地低下头。

    “嗯。

    毕竟是栽在盆里的兰花,死了就很难再复生。

    ” 这么说着,居然有种病态的痛快。

     殷姚吃掉最后一口早餐,惋惜道。

     “真替你感到遗憾。

    ” 越遥爱花。

     爱的很。

     确认关系同居之后,政迟就换了住所,原本住得那栋在市中心,江边上,离政迟的楼也近。

     就为了给越遥弄个大院子养花草,愣是说不住就不住了,每天开车路上得花一小时,也不嫌麻烦。

     因为越遥高兴。

     他高兴,对政迟来说就够了。

     那时候满院子养满了各类花草,入了夏就是一片粉绿香色,好看极了。

     越遥走后,再没人能把花庭搭理的井井有条。

    没过多久,院子就空了。

     只剩下那几盆香兰,还有长青的矮灌。

     香兰娇贵,殷姚为了讨好政迟,没事干就苦心钻研园艺,却没想这东西确实复杂,需要事事上心。

     政迟看了反倒觉得厌烦,对殷姚说,“可以了。

    养花是门学问,你没那个心性,就别再折腾,尽做无用功夫。

    ” 说这话的时候,殷姚正在院子里手忙脚乱地练习培土,一早就开始忙活,大中午的天,他跪在草地边上,惹得满头大汗,一身脏乱。

     他愣愣地听完,低下头,鼻尖充斥着泥土的腥湿气。

     “知道了。

    ” 他当初是真心想养好越遥留下最后这几盆花,不为证明什么,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了政迟对香兰的珍视。

     守着心里不切实际的妄想,上赶着犯那惹人嫌恶的贱。

     殷时嬿说的对,他真是个没出息的废物。

     是她人生中最碍眼的瑕疵,如同殷姚脖子上的痣。

     该早些被祛除干净。

     殷姚曾无数次地翻看政迟的相册,他总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太像了,几乎是一样的脸,像到殷姚都以为自己或许就是他。

     会不会,自己只是失去记忆,其实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政迟爱得一直都是自己,喝醉后难以自缢的每一句情话,每一声挽留,其实都是对着自己说的。

     听着像自我催眠的臆想,事实证明人还是得清醒一些。

     长得么相似,性格天差地别,殷姚从别人口中得知,越遥行事干脆利落,待人外冷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