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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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的公子哥儿们笑得前仰后合。

     于是梁在野就满足了他,拎着那只脆弱的小猫儿进包厢,让他好好叫叔叔,让他痛得身子都直不起来,腿上淌着细细的血丝。

     他是只很难驯服的猫,从梁在野后背上大腿上留下了好几道指甲印,撑着一口气没晕过去,抓住梁在野的袖口,喘着气央求,让我上学吧,我想学画画。

     他爬到书包边拿出一卷画纸,小心地铺平给梁在野看:“叔叔之前留下了这张画吧……我重新画了一张更仔细的……” 文羚咬着嘴唇,跪在他脚边,献宝似的问:“叔叔喜欢吗……?” 画上是一位戴珍珠项链的夫人,笔触细腻,构图远近有致。

     梁在野哼笑,点燃雪茄吐了一口烟气:“你认识她?” 文羚懵懂地摇头,这是他在报刊亭的旧杂志上见过的女人。

     梁在野告诉他,她叫傅歆雅。

     傅歆雅病逝多年了,给梁氏集团留下一位继承人后撒手人寰,她是个讨人厌的女人,生了孩子还当自己是位大小姐,没喂过儿子一口奶,抛下四岁大的小儿子不闻不问去周游世界好几年才回来,回来以后儿子都上小学了。

     她死了以后,梁在野从堆成山的首饰盒里拿了一条珍珠项链,其他的就锁在房间里再也没打开过。

     葬礼上叔伯们问,你/妈死了你怎么不哭,梁在野说死得好。

     因为这两幅画的缘故,梁在野施舍给了文羚一个审视的眼神,注视着他脸上嵌的那双柳叶眼。

    也许是被那双柔软多情的眼睛打动了,也许某些别的原因,梁在野把他带上了自己的车,问过他校考的成绩,说八大美院都可以。

     文羚确实很乖很乖,不敢乱动东西,也不敢离他太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还老是想来牵他的手。

     梁在野莫名抵触这个小孩的亲昵,经常甩开他的手,但又并不警告他下次不准这么做。

     小孩还特意学了打领带,小蝴蝶一样飞过来给他系在脖颈上,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