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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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两层楼高的落地窗外倾泻而下，将她瘦弱局促的影子投在冰冷光亮的地砖上。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远行。
顾嘉年深吸一口气，再次拿出车票确认候车口、车次和发车时间。
好在全神贯注下，总算没有出什么差错。
高铁缓缓驶出车站，平稳又难以察觉地攀到极快的速度。
窗外成片高大的居民楼如同电影倒带般飞速倒退。
后背靠在结实的座椅靠垫上，有一种如履薄冰后终于上岸的踏实感。
顾嘉年缓缓地吐出提了许久的气，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
“姑娘，这是去上大学？” 顾嘉年反应过来是在问她，从书里移开眼抬头看去，问话的是邻座的阿姨。
没等她回答，阿姨又问道：“你是今年刚高考完吧，这才七月初，是去军训吗？” 接踵而至的关心，让顾嘉年瞬间涨红了脸。
她还没学会敷衍和转移话题，只好低下头，窘迫又乖巧地回答：“我高考没考好，不去上大学了，爸妈让我去外婆家住一阵子。
” 阿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半天没说话，许久之后拍拍她肩膀：“没事，复读也不错，休息一阵子再出发！” 顾嘉年这次学会了沉默，笑着点了点头，又埋头进书里。
她没有打算复读。
不管将来怎么样，她都不打算再读书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一个星期里，爸妈像念经一样在她耳边威逼利诱，她却坚决不低头。
直到外婆的一通电话打来。
“你们别念叨了，让停停到我这儿来过个暑假吧，乡下凉快。
” 于是才有了这趟旅程。
* 七个小时之后。
顾嘉年坐在二舅的皮卡副驾驶上，眺望车窗外层层叠叠的竹山。
风扫过，竹林像一朵朵竖立的羽毛般摇晃。
天空是通透的青色，潮热的空气中夹带山林与竹叶的气息，吸一口进去，熨开身上每一个毛孔。
皮卡车在曲折盘绕的公路上前行，四周竹山连绵起伏。
山与山之间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稻田，偶尔又有零星几个水潭，像是镶嵌在绿丝绒布上的水晶。
有一只大青牛卧在水潭边的湿地上，身上停了几只在旅途中休憩的鸟。
顾嘉年忽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车子停下。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远行。
顾嘉年深吸一口气，再次拿出车票确认候车口、车次和发车时间。
好在全神贯注下，总算没有出什么差错。
高铁缓缓驶出车站，平稳又难以察觉地攀到极快的速度。
窗外成片高大的居民楼如同电影倒带般飞速倒退。
后背靠在结实的座椅靠垫上，有一种如履薄冰后终于上岸的踏实感。
顾嘉年缓缓地吐出提了许久的气，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
“姑娘，这是去上大学？” 顾嘉年反应过来是在问她，从书里移开眼抬头看去，问话的是邻座的阿姨。
没等她回答，阿姨又问道：“你是今年刚高考完吧，这才七月初，是去军训吗？” 接踵而至的关心，让顾嘉年瞬间涨红了脸。
她还没学会敷衍和转移话题，只好低下头，窘迫又乖巧地回答：“我高考没考好，不去上大学了，爸妈让我去外婆家住一阵子。
” 阿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半天没说话，许久之后拍拍她肩膀：“没事，复读也不错，休息一阵子再出发！” 顾嘉年这次学会了沉默，笑着点了点头，又埋头进书里。
她没有打算复读。
不管将来怎么样，她都不打算再读书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一个星期里，爸妈像念经一样在她耳边威逼利诱，她却坚决不低头。
直到外婆的一通电话打来。
“你们别念叨了，让停停到我这儿来过个暑假吧，乡下凉快。
” 于是才有了这趟旅程。
* 七个小时之后。
顾嘉年坐在二舅的皮卡副驾驶上，眺望车窗外层层叠叠的竹山。
风扫过，竹林像一朵朵竖立的羽毛般摇晃。
天空是通透的青色，潮热的空气中夹带山林与竹叶的气息，吸一口进去，熨开身上每一个毛孔。
皮卡车在曲折盘绕的公路上前行，四周竹山连绵起伏。
山与山之间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稻田，偶尔又有零星几个水潭，像是镶嵌在绿丝绒布上的水晶。
有一只大青牛卧在水潭边的湿地上，身上停了几只在旅途中休憩的鸟。
顾嘉年忽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车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