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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嚼嚼嚼,哥哥问他:“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 尺绫嗯嗯地吃面包,来不及作答,哥哥又问:“他有没有让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给你吃奇怪的东西。

    ” 什么叫奇怪。

    不给他吃饭算奇怪吗,在那里他连水都没得喝。

    尺绫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更想哥哥问他今天的探险经历。

     回到车上,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尺绫手拿着面包,本来还在高兴之中,痴痴地发呆两秒,突然想起一件没有解决的事。

     大孩子,怎么办。

     他陷入惶恐中,原本空白的脑海里一瞬间塞满害怕。

    他下星期要怎么面对小伙伴。

     尺绫骗大孩子司徒辅不是警察,但今天全让大孩子看到了,大孩子的表情非常不好,一定会火冒三丈的。

    短暂的安宁固然美好,迟来的危机感倍感折磨,他就不应该撒谎的。

     尺绫在车上嘤嘤嘤地哭起来,哥哥显然是没预料到,转头看他,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哭泣起因何处。

     完蛋了,尺绫悲怆。

    哇哇大哭。

     这是连哥哥、老师、小马驹之神都救不了的危机呀。

     第18章 一大早,尺绫赖在床上,不愿意去兴趣班。

     尺言迟迟不见他起床下楼,上来查看情况。

    尺绫早就醒了,听到哥哥脚步声,立马把头埋在被子里当鸵鸟。

     “快迟到了,你还不出发吗?”尺言看着他问。

     尺绫一开始假装还在睡觉,但撅起的屁股暴露了他的清醒。

    没办法了,尺绫捂在被子里,闷声喊:“我不要去兴趣班了,我以后都不想去兴趣班了。

    ” 尺言只觉得莫名其妙,准备坐到床边:“为什么,有小朋友又欺负你了吗?” 尺绫摇摇头,但他不想说话回答。

    他怕哥哥会追问。

     “我钱都交了,好几千块钱,也退不了款了。

    ”尺言尝试讲道理,“几千块钱可以买几千颗糖。

    ” 尺绫继续用被子捂着耳朵,退缩一步:“那我就今天不去。

    ” 等到明天,他再重复这样的话语,就能一直不去兴趣班了。

     只可惜,哥哥不是仁慈的家长。

    尺绫拿不出正当理由,哥哥就把他揪起来。

    既然没有发烧没有被欺负,就必须要去上课,一天也不能少。

     在兄权的压迫下,还是被迫起床了。

    尺绫没办法挣扎,对抗不了哥哥,他只能靠拖延时间的策略来实现目的。

     慢吞吞地刷牙,磨磨蹭蹭地换衣服、吃早餐,加上早上这么一折腾赖床,时间直逼九点半,公交车已经过了。

     哥哥还在忙事,没空看他,尺绫三抬头,再度确认楼上的哥哥是否有注意到他。

     尺绫很开心,哥哥一定以为他已经出门搭上公交车了。

    他只要熬过了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