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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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去吧。

    ” 阿熏从谢太行的书房中出来,正好看见蔽天大雪。

     尽管是荒年隆冬,花圃里的花枝和植草依旧被修剪得十分利落整齐,它们大多都出自阿来之手。

     阿熏驻足花圃间,心里怅然。

     没想到阿来她们竟这样死了,连尸首也找不到。

    到了明年春日枝繁叶茂时,又有谁给谢府修剪花枝? …… 阿来依旧在孤舟上醒来。

     没有任何铁链的束缚,她平躺着的孤舟与前方一艘略大的船收尾相连,豁嘴男子正站在船头手持长篙放声高歌。

     阿来想起铁叉活生生地从自己肩部抽离时她晕了过去,此时醒来时两岸收拢,河道窄了很多,看似快要到达目的地。

     伤口被粗暴地贴了一块止血膏药,依旧疼痛难忍,肋骨断裂之痛也持续在折磨着她。

     豁嘴男子将长篙一丢直接跳下船,刺骨寒冷的河水淹没膝盖,他浑然不觉,徒手将两艘船拖到几根木头架起的简陋码头边,把阿来拎起来丢了上去。

     没交代任何话豁嘴男子便自行离开,两艘小船没有任何依附,在河面上飘飘荡荡。

     阿来又痛又冷,蜷缩在空无一人的落雪码头。

     几番醒来想要找个温暖避风之处,却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恍惚间她好像被阿母抱入怀中,粗糙的手温柔顺过她的头发,在谢府简陋的后院中带她开蒙,教她认字识理,解说老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 “阿母……” 阿来紧紧抱住自己,纷飞的晶莹六角很快覆盖在她小小的身体之上。

     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冻结成冰。

     几度在幻觉中感受到了温暖,那温暖就在河的彼岸,她很开心地想要跨过去,饥肠辘辘,迫切想翻出个烤红薯吃。

     阿来跑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她看见阿母站在河的另一头向她摆手: 回去。

     听不见阿母的声音,只能从她的嘴型看出在说什么。

     回去,你命不该此。

     阿来迷茫之时三根手指落在眼前,她大为惊骇,忍不住喊出声。

     这一喊让她醒了过来,依旧在冰天雪地中苟延残喘。

     疼痛使人清醒,痛彻心扉。

    她明白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有人吗……” 她不能死在这儿,她还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