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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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 “右手背上。

    那块白斑……” 昂热拉犹疑着,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这是头一回不知所措。

     “这块斑很滑稽,”她说,“它晒不黑,永远不黑。

    随我怎么晒。

    ” “可怎么晒不黑呢?” 她耸耸肩。

     “不清楚。

    几年前我去找一位算命女。

    这里这种人多的是。

    圣拉帕尔有一位非常有名的。

    她每周来戛纳两次,到一家饭店里,在那里接待。

    一些朋友说服了我也去看看。

    我听到了一大堆废话。

    不,这不公正。

    那女人对我讲的许多事果然符合事实。

    她也看了这块亮斑。

    她说,我年轻时受过一次惊吓,这块斑就由此而来,它将永不消失……” “您受过惊吓吗?” 她不置可否。

     我脱口而出,说出口后才意识到了我的话:“我不相信这块斑会永久留着。

    它会消失的。

    ” “它为什么要消失?” “这我不明白。

    我感觉到,非常强烈。

    我……” “怎么?” “没什么,”我说,“我在瞎说。

    ” “是的。

    ”昂热拉说。

    她打开汽车上的收音机。

     响起了鲍勃·迪兰的声音:“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叫做男人?……” “《随风飘去》。

    ”我说。

     随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我最喜欢的歌。

    ” 这下昂热拉转过头来一会儿,望着我。

    她的棕色眼睛很大。

     “真的,”我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 “是的,一只炮弹要飞行多久才能被彻底查禁?”鲍勃·迪兰唱道。

     “也是我的。

    ”昂热拉说。

    她又望向前方。

    我们沿着十字架路向上行驶。

    大海像液体的铅在闪烁。

    棕榈树树叶低垂。

    白色的别墅,白色的大酒店。

    世界上最昂贵的汽车。

     “答案,我的朋友,随风飘去。

    答案随风飘去……”鲍勃·迪兰唱道。

     昂热拉关掉收音机。

    虽然汽车很多,她还是找到了一个空档,灵巧地退后,停到路边。

    我们下车。

    坐在车子里,开车带起的风和敞开的窗户缓和了炎热。

    现在,它像一把锤子似的击在我的头颅上。

     “咱们得走一小段。

    ”昂热拉说。

    我们沿十字架路西行,经过许多豪华的商店,它们中午关着门。

    在一排低矮的伸出来的店尾坐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