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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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出租车离开住在加利福尼亚区的昂热拉·黛尔菲娅后,先去了老码头的办公室找路易·拉克洛斯,后来回了“庄严”酒店,最后才来到这里。

    我远远地坐车西行,来到了高贵的瓦莱格区。

    赫尔曼家庭在这里拥有一幢别墅。

    司机熟悉这个名字。

    我根本不必报街名。

    司机告诉我,这幢别墅曾经是一位俄罗斯大公的财产。

    它坐落在一个大公园里,四周高墙耸立,墙顶有钢尖和刺铁丝,依我看是通了电的警报线。

    一个身穿白制服的看门人从一间小屋里跑出来。

    司机打手势让他开门。

    门依然关着。

     那仆人打开大门里的一扇小门,来到街上,向我们走来,解释说出租车不可以驶进公园,我得下车。

    现在是十一点差十分,我从路易·拉克洛斯的办公室跟伊尔德·赫尔曼约好了十一点。

    在这个沮丧的小个子男人的办公室里,三台电风扇呼呼劲吹,但我还是险些窒息。

    我一大早打电话向拉克洛斯汇报了对我的袭击,以及我跟倪科尔·莫尼埃和阿兰·达侬的经历,他答应想办法查出点头绪来…… “怎么查?” 除了拉克洛斯,房间里还有一个穿麻布裤子和麻布衬衫的男人,黑头发,被太阳晒得黧黑。

    这是海军少尉劳伦特·维阿拉,是海上警察请来的炸药专家。

    维阿拉三十五岁左右。

    他向我作了简短的汇报。

    根据他的检查结果看,显而易见是犯罪。

    从水里捞出了一台定时爆炸器的空壳。

    维阿拉相信能由此得出线索,查明用的是哪种炸药。

    这当然让我们大进了一步。

    维阿拉住在尼斯,他在等待检验指令。

    他的光谱分析仪摔碎了,先得从巴黎空运一台新的来。

    维阿拉和我乍一见面相互间就油然而生好感,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一旦我知道了那是什么炸药,我也就能说出它来自何处。

    ”维阿拉解释说,“我在这里已工作十六年,渐渐地熟悉这个环境了。

    ”他去灾难地点取回的样品和残骸放在隔壁,在“海事部门”的实验室里。

    他指给我看堆满大大小小碎片的货架。

     “怎么样?”从实验室里回来后,我问拉克洛斯。

    我看到实验室的窗户装着防盗窃。

     “什么也没有。

    ”他说,一如既往地怏怏不乐,“达侬逃走了。

    ” “什么叫逃走了?” “就这个意思。

    我从中心分局派了几名警察去‘巴黎宫’。

    他们摁铃,没人应答,房东不清楚达侬藏在哪儿,警官们破门而入。

    他们事先领取了搜查令。

    ” “结果呢?” “达侬走了,房子空了。

    少了换洗衣服、西服和箱子。

    达侬的汽车不在车库里。

    没有人看到他开走。

    他一定是连夜逃走了。

    我们当然把他的形象通知了所有的值勤点和巡逻车,也通知了宪兵哨所,可如果他还有点理智的话,他会先潜伏一段时间。

    ” 拉克洛斯接着旧烟蒂点燃了一支新的。

     “那他为什么逃走呢?” “他为什么讲,倪科尔·莫尼埃不住在那房子里?”维阿拉问。

     “她住那儿吗?”我问。

     “橱里满是女人服装、女人内衣和女人鞋之类。

    ” “那这房子还是属于她?” “反正房主这么说。

    她是租户,支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