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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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使用什么香水?” 令我意外的是这个问题让他特别高兴。

     “粗陶人,”他骄傲地说,“只有这里买得到。

    好极了,是不是?我使用它多年了。

    ” “您有圆珠笔吗?麻烦您替我将那名字写下来,还有生产公司。

    ” “粗陶,巴黎。

    ” “我也想买它。

    ”我说。

     “那太好了。

    ”他从袋子里取出一张名片,用一支金圆珠笔将我请求他的事写在背面。

     “谢谢,”我说,“您太乐于助人了。

    ” “哪里!” 门又开了。

    一位健壮的但显得像母亲的护士穿着白衣出现了。

     “夫人准备接待您了。

    ” “您是意大利人。

    ”我对她讲。

     “是的,先生。

    来自米兰。

    我摆脱不掉我的口音。

    虽然我已在这儿为尊敬的夫人工作六年,在法国生活六年了。

    ”她为我开门。

    我走进钻石伊尔德的暗淡的卧室。

    护士为我作了介绍。

     “好吧。

    ”伊尔德舌头笨拙地说,好像她服用了很多镇静剂一样,“您现在让我们单独谈吧,安娜。

    别放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是,夫人。

    ”门关上了。

     “请您走近我,卢卡斯先生。

    请您拿张椅子。

    对,那张,好的。

    请坐近我,让我能看见您,不必这么大声讲话。

    ”她那白化病人的玫瑰红色眼睛仔细打量着我。

    手指在被单上不停地来回摩挲。

     “保险。

    当然。

    我理解,我完全理解。

    只是得请您原谅,如果我……”她伸手拿一块花布手帕,将头微侧,啜泣了一会儿。

    我等候,吸着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蜜的花香。

    忽然,伊尔德向我转过身来。

    她的脸平滑洁白,语调低声急切。

     “谋杀。

    当然是谋杀!卑鄙的狡猾的谋杀!”她咽了口唾沫,重复一遍,“多么卑鄙的谋杀啊!” “什么叫‘多么卑鄙的谋杀啊’?”我问。

    我的左脚疼起来,我的左胸侧也是,不过不算重。

     “据可靠的资料介绍,在这根项链和这个戒指的十颗翡翠中,有八颗来自一根曾经属于亚历山大二世的项链。

    ” “尊敬的夫人,您关于谋杀的那句议论是什么意思?” “这您是知道的。

    ”伊尔德说,半闭上她的玫瑰红色的眼睛,像疯子似的微笑着。

    我吓了一跳。

    我还将受到更多的惊吓。

    “您知道的!您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

    您对拉克洛斯先生讲过,按照您的观点,您的哥哥是被一位走投无路的生意上的朋友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