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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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容和君澄互换了一个眼色,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卫夕慌的厉害,像揣了一只兔子在胸口。

    等待别人判决的滋味很不好受,时间过的极度缓慢,像抽了大麻似得,连呼吸都变成了慢动作。

     半晌后,牧容略一躬身,从木架上抽出一只油亮的黑鞭子来。

    在卫夕惊愕的眼光下,用鞭子托起了她的下巴,不温不火的吐出两个字:“白鸟?” 又是白鸟…… 刚才在大街上,卫夕就听到君澄喊了她一句白鸟,莫非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她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白鸟,答与不答,各有利弊。

    万一白鸟犯了事,而这身体压根儿又不是,岂不是白担了一个罪名? 情急之下,她模棱两可的拿出了老一套,打着马虎眼:“大人,我记不清了,摔到脑袋了……” ☆、第四章 摔到脑袋了? 那天晚上白鸟三人和不明人士有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受伤的确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牧容的手明显僵了一下,眼中浮出一股探询的意味。

     见他神色微动,卫夕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道:“大人,你们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牧容收回思绪,拿着鞭子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你真不记得自己是做什么的了?” 卫夕很诚实的摇摇头,神色颇为无辜。

     “那本官问你,你如实回答。

    ”牧容将鞭子仍在地上,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消失的这十多日人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今日又为何会出现在章王府附近。

    ” 这么多问题接踵而来,卫夕懵了一会,脑子乱嗡嗡的。

    诏狱里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当下除了老实回答也没别的办法。

     她阖了阖眼,努力回想着老乞丐的说法―― “我昨日才清醒过来,人在京城外的破庙里。

    收留我的老乞丐说我中了江湖上的烟毒,昏迷了十多天,但内功深厚,没死成……” 这句内功深厚,她说得脸上火辣辣的烫,这样自卖自夸真的好吗? 卫夕无奈的吸气,五官挤出一副困惑无解的模样,继续说:“我发现以前的事一点都记不清了,就连自己中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