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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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舅舅舅妈生活的经验让她已经做到迎接陈修泽怪责的准备,方清芷摸不透他的想法,更不知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此刻贴靠着他的身体,恍惚间听他问:“平时没喝过酒?” 方清芷应一声。

     “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吗?” 方清芷摇头。

     陈修泽笑了笑,托着她的脸颊,颇为轻柔:“饮酒误事,以后少喝些。

    还想睡吗?想睡,我再同你躺躺;不想睡,我们就起来吃早餐。

    ” 他好喜欢用“我们”这个词,说得妥帖又自然,仿佛他们果然是一家。

    方清芷哪里还能再躺,她只觉有些不适,像是刚运动完,又忐忑,忧心陈修泽会寻学长的麻烦。

     陈修泽低头吻她的脸,方清芷没拒绝,反倒乖乖张口供其入侵,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迎合对方,朦胧中,方清芷又想起小时候,邻居家卖白切鸡的那个人家,每每去内陆悄悄见养在那里的情人,归来时总会花大价钱给妻子买时髦的衣服和珠钗,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妻子无微不至的照料。

     或许这样类比有些不对,但此刻她下意识选择同那男人相仿的做法。

    方清芷因梦中脱口而出的那一句称呼感到深深的歉疚。

    一半是不愿陈修泽发难,一半是如风袭般的歉意。

    她在清醒状态下初次不躲、不僵硬地受他的亲昵,而是主动搂住他的肩膀,仰脸去触他的唇。

     方清芷也发觉陈修泽在接吻时的习惯,像大型的野兽,在亲吻时似乎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牙齿,含,亲,咬,他或许偏爱咬她的感觉,似乎能从这进食般的行为中获得更多的愉悦,他不用力,就连亲吻也专注望她,也要求她睁眼。

     这个人不给她丝毫逃避的机会。

     就像梦里那样,哪天倘若真要射杀她,也必定是要她直视的。

     一吻,方清芷隐约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早知躲不过这一日,并不觉恐慌。

    男人么,为何如此看重皮囊,想要的不外乎这些东西。

    如果纾解能令他消气,倒也可以。

    如此想着,方清芷任由陈修泽的唇移到她脖颈。

     被咬断喉管的生理恐惧令方清芷克制不住地抖了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