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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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自发间滑落,坠入水中。

     她全身心在眼前人身上,不防自己发间出了纰漏,不待自己想明白已是伸手去抓。

    身子再仰,已欲要落水。

    ⒑③2249 一瞬间,她又要生病得风寒的念头一闪而过,她便被他拉了回去。

     她还未从方才坠池的危险中缓过神来,他便已到几步之外。

     她扶着桥墩,看那身着青黛色遍地锦鹤鹿同春丝绒氅衣的身影行在残荷枯木间,浓郁青黛渲染着草黄,仿似枯木逢了春,偏还是带些料峭寒意的早春。

     她不知为何对着他背影出声道:“祁世骧!” 那人顿了顿,未理睬她,便下了桥。

     如莺偏还又添上几句:“不要以为你今日救了我,就可以抵消那日对我的耍弄!因着你那一晚害我吹了冷风,我病了好些日子!虽则这次……” 她想说虽则这次让她免受再度感染风寒之苦,但先前她发烧吃的药、受得苦那都是实实在在!别以为可以相互抵消! 但她话还没说完,见那人不但未接茬,脚步顿都未顿一下,已穿过光秃秃树林,进了叠翠楼,好似他真个不识她。

     她已看不见他身影。

    她低头捡起地上两册书卷,拂一拂书上浮尘,一时纳闷、一时迷惑,想到头上发饰已进了这水池,又心痛起来。

     这是母亲亲自画的样式,拿去了州府请工匠制的,珍珠与玉石品相都是好的,她也很是喜欢。

     她回了客院,有几分不得劲。

     晚间躺在床上,难免又想起黄昏时分“祁世骧”救她那一茬,心底那种不得劲与不自在又涌了上来。

     两人一贯剑拔弩张,他今日并未要捉弄她,是她草木皆兵,把自己吓得差点掉进水中,她后来冲着他说话也没有激怒他,教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好似无理取闹的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他从来没做过那些欺负她的事。

    她对他而言,真的是他在安源的一个消遣。

    现下她便甚么也不是。

     这般想着,难免又有几分气闷。

    又想,若真当她是陌生人,再好不过,从前之事她也只当被恶犬咬了。

     翌日起来,去找祁思珍玩。

     如莺尚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