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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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被他说得真挚而深,这是他一贯擅长的。

     谁还能对这样出自肺腑的滚烫话语冰冷以待呢。

     第9章 齐凯言近日的情绪一直不高,倒不是对郁容那一日的小把戏还心有芥蒂。

     只不过随着冬日的愈发临近,离他母亲的忌日也越发近了。

     郁容对于齐凯言的那个妈向来是不太愿意提及的。

     那个女人死时不太光彩,生前又是齐凯言的拖累。

     那是一个秋末的傍晚,齐凯言在外地比完竞赛回来,打开家门的时候,那女人的身子已经在小平房里开始发臭了。

     女人小臂上绑着止血带的位置沤烂出了一圈黄液,顺着青黄的胳膊淌到地上,与一地散落的黄白粉末糊成了稀稀懒懒的一滩。

     这无疑是一个对于十几岁的孩子而言过于惨烈的情状。

     但又似乎对于她这种小小年纪生下孩子,不事生产靠着出卖肉体过活,又过早沾染毒瘾的女人来说,是极为常见的结局。

     但即使如此,在她贫乏而困苦的人生之中,她仍然是竭尽所能的减少着自己带给齐凯言的负担。

     虽然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最大的负担了。

     故而郁容对于这个女人无论是她生前死后都并不太待见。

     不过这一次,郁容可能是存了一些补偿的意思,提出了要与齐凯言一道去城外的墓地扫墓。

     说是城外的墓地,但实际上是齐母这种人毫无可能葬进去的天价墓园。

     申城到了秋季的末尾,雨水就不太多了,可偏偏今天温度骤降了不说,这雨也来得又绵又急。

     虽说在这儿的墓碑都有专人细心打理。

    一应贡品更是更换勤快,但是齐母墓前莫名放着的那一束黄白贡菊也显得有些扎眼了。

     是拿紫红色塑料玻璃纸包装的,里头的花瓣亦是缺水而泛黄卷曲,是在这地方轻易见不到的廉价货色。

     齐凯言今日穿了一身灰白,郁容不想他碰脏衣服,抢先一步弯腰捡了起来,他里外翻看了一下,花孤零零一束。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