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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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沈钰绝望地在被子下蜷缩起来,醉酒误事,他竟然和丈夫的继父睡了。

     * 沈钰和商子文的婚姻是假的,他们自然不可能发生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说得再明确一点,他们是合作关系,互利共赢。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在商子文死之前,他们互相都承认对方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同样会演戏,同样没有说漏嘴,同样没动心。

     这和传统意义上流传在娱乐圈的那套被金主包“走心”的说法大相径庭。

     但是沈钰从没想过要和商子文的继父发展什么关系。

     他怕死。

     商行凯可不是商子文那种在金融圈里随随便便就能逮到的总裁,他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嘲笑着他们的小打小闹。

     如果真和商行凯发生了点什么,沈钰唯一想到能保命的办法就是逃跑。

     他不傻,不会信狗血剧里那一套“睡了就要负责”的说辞,更不信自己能借此威胁商行凯继续给他参演的剧组投资。

    他更相信商行凯醒了后会直接将他塞到空无一人的地下室灭口。

     沈钰觉得是自己酒后乱性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就算他是下面那一个,也绝不会是商行凯先下的手。

     他宁可相信商行凯是性冷淡,也不愿意相信商行凯对自己有兴趣。

     所以沈钰跑了,他咬着牙,踩着冰凉的地板,无声地吸着气,连头也不敢回,硬着头皮离开了庄园。

     还穿着商行凯的西装,狼狈到了极点。

     」 结果沈钰刚走到庄园门口就被瓢泼大雨拦住了,而他身后,辛伯举着伞乐呵呵地走来。

     沈钰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陷阱,凉气从脚底板冒上来,连带着看辛伯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辛伯却问:“沈少爷,您要出门吗?这把伞给您。

    ” 自己打伞,让五六十岁的老人冒雨走回庄园,沈钰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他接过伞,踌躇片刻,还是回去了。

     辛伯一路上没有问他为何披着商行凯的西装,也对他脖子上的吻痕视而不见,只在沈钰洗澡前,告诉他房间正在打扫,要休息得先去走廊尽头的房间。

     庄园里房间数不胜数,沈钰进了浴室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披着浴巾擦头发时才猝然惊醒,走廊尽头的房间是商行凯的卧室。

     应该不会啊…… 沈钰觉得商行凯不会正大光明地将昨晚的事情摊开在明面上说,毕竟他还有个商子文的遗孀的身份,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商行凯――他的日常用品全部被搬到了商行凯的卧室,填满了整个过于简洁的空间。

     商行凯甚至还没下床,单披着件露出胸膛的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