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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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深只模糊地听到了几个字,不知道这位祖宗又怎么招惹那位小祖宗了,气急道:“你还逗他……” 严宵寒忽然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很冷,里面没有分毫笑意,却有股说不出的坚硬,莫名令人联想到冰凉的铁石和冰封的湖面。

     傅深仿佛被他的目光摄住,不由得一怔。

     还没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一眼中咂摸出深意来,严宵寒自行起身,对太后行了个礼,便拉着他告退了。

     结果从那天之后,这人跟他闹了整整四天的别扭。

     严大人不肯承认自己跟小孩子争风吃醋,但傅深早就看透他了。

    而且严宵寒属于那种格外难哄的幼稚鬼,他报复的方式十分独特,就是把傅深的靴子和轮椅都藏起来,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屈从于淫威之下,任由这奸佞走狗对他百般胡闹、为所欲为。

     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的高兴了,傅深顺道说起方才跟顾山绿商量的结果:“……我看朝廷眼下也用不着咱们俩,不如找个由头出京歇一阵子,如何?你想去南边还是北边?” “敬渊。

    ”严宵寒没有答他的话,而是忽然不着边际地道:“我一直不希望你跟皇上太过亲近,他虽是你的外甥,可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他重掌大权,还能不能待你如初?会不会也像他父亲和祖父一样,对你我充满忌惮?” “我知道啊,”傅深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说什么呢?” 严宵寒握住他的肩头,上身微微下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那些担心都是瞎想,以后未必会成真。

    就算成了真,我也能给你兜住。

    我不用你在我和皇上之间选一个,也不用非要你离开京城疏远宫里。

    所以……出京这事押后再议,你好好想想,别为了我委屈你自己,行不行?” 傅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然了片刻,才幽幽地叹了百转千回的一声:“你啊。

    ” 他说:“自我从军之日起,就抱定了以身许国,马革裹尸的念头,不料造化弄人” 严宵寒蜷起手指,下意识地觉得接下来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不料傅深看了他一眼,舌尖上万钧重的感慨转了个个儿,变成一句轻飘飘的打趣:“国没许成,倒是便宜了你。

    ” 心中仿佛有某根弦“铮”地清鸣一声,带出悠长的颤颤回响。

     “这么些年,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