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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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刚才,她擦肩而过时,目不斜视的冷淡模样。

     又或者,是其他。

     梁舒音睫毛微颤。

     满墙的蔷薇在她身后盛放,大簇大簇,浓烈的红。

     她坠入这片热烈中,声音却清清冷冷,像飘浮在夜色中的冰碴子。

     “你说过的,谁回头,谁是孙子。

    ” 她不觉得他这样的质问,是想跟她旧情复燃,毫无疑问,他是在报复。

     报复她当年甩了他,报复她的不辞而别。

     陆祁溟低笑一声,再熟悉不过的那种笑,从胸腔深处闷出。

     不怀好意的,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忽然伸手,暴力扯下她的外套。

     衬衫在胸前打的结散掉,宽大的衬衫在男人强势的力道下,褪到了她的臂弯。

     他握着她手腕,用力一拽,她被迫撞进了他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息,她的额头贴在了他的心跳上。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粗糙滚烫的指腹,已经落在了她右肩上。

     陆祁溟盯着她肩骨上的蝴蝶,指尖轻触,描摹勾勒着蝶翼的轮廓。

     半晌,附耳过来,语气似恐吓似威胁。

     “梁舒音,我也说过,蝴蝶飞不过沧海。

    ” 像被咒语击中。

     她脑子里“轰”地一声,记忆的阀门瞬间被击碎。

     梁舒音骤然记起了那年的往事。

     记起了水雾氤氲的浴室里,炙热忘我的缠绵。

     那次,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提了分手。

     起因是她的杂志出来,他觉得太露骨了,两人大吵一架,她生气离开,去找陈可可喝酒。

     他寻到她时,她已经醉得不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