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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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緩推開無極,少年兩眼緊鎖在他的身上。

     “回宮。

    ”季容整理好裝束,手輕撫了一下少年年少的眉眼,留給他無限的遐念。

     自齊王同少年表白心跡,時至今不過一陣時日,而季容對無極的縱容,就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這世間情愛,並無分寸一說,季容對無極之寵愛,大大逾越了君臣之禮。

    有傳武陽君自由出入禁宮,長宿君王寢宮,一連數日不歸家。

    不僅如此,季容厚賞無極親族,借此提高無極的身份,這使得朝中大夫大為不滿,數次上奏疏彈劾。

    長安侯乃帝王親師,見不得季容對無極的放肆寵愛,在殿上直接斥責齊王。

    他激動地說道:“難道王上已經忘了先王的前車之鑒了麼!” 這句話像是扎在季容心中的一根刺,季容突然暴怒,將奏疏全掀翻在地,喝道:“先王先王你們總拿先王來壓寡人!你們要寡人做明君,要寡人事事聽你們的話!”長安侯難以置信地看著王上,季容紅著眼,逼問他們:“你們這一個個‘忠臣’,究竟還想擺布寡人到什麼時候?”季容坐下來,喃喃道:“寡人已經受夠了……”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強硬,語氣執拗地說:“寡人是天子,寡人要寵愛誰,要相信誰……豈是爾等可以置喙的!” 群臣跪下來,大呼“不敢”。

    長安侯頹然地退了幾步,手裡的玉笏掉在地上。

     季容眼神麻木地看著遠處,直言長安侯荀啟已然年邁,令長安侯致仕享清福。

    長安侯囁嚅道:“你……你……”長安侯乃是三朝老臣,又有從龍之功,萬萬沒想到季容今日會為了個佞臣對自己下刀。

    他不顧齊王的顏面,痛心地道:“王上不愧是先王的血脈……當初,是老夫看走了眼!” 季容身子一晃,之後做出了令群臣極意外的事情他命人將荀啟拿下,投入大獄中。

     齊王下令退朝,不顧眾臣勸諫,拂袖而去。

     秋陽宮裡燒著地暖,厚重的沉香仿佛夾著一絲膩人的甜意。

     溫熱的浴池裡,熱水潺潺流動,白霧彌漫於室。

    宮人跪在外頭,宛如一根根木頭。

     池子邊,兩具身子緊緊交疊在一起,濕漉漉的頭發纏繞在一起,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肌膚,二人交頸纏吻,吮吸的聲音隱約響著,極是纏綿。

    少年的身子滾燙如燒紅的鐵,那雙眼底邪火四竄,他在齊王的頸項留下密密麻麻的紅印,卻仍舊不敢貿然進犯這日思夜想的身子。

     兩人分開時都氣喘吁吁,鼻頭相抵,季容兩臉漲紅,手掌微顫而急促地在無極的背上用力地撫摸著,他將無極的情欲盡收眼底,總是點到為止的親近,已經成為了無極的痛苦。

    然而,齊王的愛卻發無可發,只通過撫摸和親摟的方式,也同樣讓季容越發難以滿足。

    他看著少年迷亂的神情,喉結無聲地一動,將手掌沿著他腰腹緩緩滑下…… “唔。

    ”無極呼吸一緊,十指猛地攥緊季容,喑啞地說:“王上,打算如何處置長安侯?” 季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難耐而急促地啄吻少年的臉龐:“不要提他。

    ” 無極捧住他的臉,像是安撫地說:“不提他。

    ” 一時之間,裡頭只有紊亂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聲響。

     忽然間,無極一震:“……唔!” “王、王上……!” 無極的聲音驀地拔尖:“放……放放開,王上!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