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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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我说小时候他身体不好,先天不足,西医的说法是弱精少精,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问我能不能给他生个孩子,我懵懂地点了头。

     医生护士上了门,给我打针,他们要把我的卵取出去,和他的雄放到一起,等它们变成一个小孩,再放回我的身体。

     这一切都超出一个农村姑娘的承受范围,我不可以哭,他和保姆的眼神是一样的,礼貌,但冷漠,他们的眼神在说“嫁给了宁家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的脾气渐渐变坏了。

     他说话很有水平但我不听。

     “你说的我都不懂,整天云里雾里的,你把你工作上那一套改改,回家跟自己婆姨说话你打什么官腔啊。

    ”他慢条斯理的话还没说话,我就不客气地堵了回去。

     “好好好,”他从不跟我生气,“以后不说了不说了。

    ” “外面那么多话,回家就没话说了。

    ”我就是想找茬。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大?”他稀奇地看着我。

     他怎么好意思说以前。

     “你朋友说你脾气是顶好的,”他把我抱到怀里,揉着着我的耳朵说,“从来不发火,怎么对我这么凶,嗯?” 他怎么好意思提我朋友,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因为他,我们两个生了嫌隙。

     我转身环着他的脖子问:“我骂我男人呢,我男人我骂不得吗?还是你要我把你当领导,永远跪在你面前给你提鞋?” 他露出怀念的神情来,我就知道,是找鞋惹的祸事。

     晚上他让我趴着,摸了又摸,边摸边道歉:“你多包涵,药不能多吃,不然我下次体检指标不好看。

    ” 他不用这么客气,我脸上的泪蹭在床单上,呜咽着哭。

     我怀孕了,他的孩子在我的身体里生长起来,我脾气越发地不好,整天挺着肚子找茬骂人,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骂我,骂我狗仗人势